池若原本還有些疑惑，先前聶倩倩剛來人界的時候, 雖然和自己關系不錯, 但是最多也就是一起約個晚飯，很少這樣黏人，怎麽去參加節目回來之後, 就像變了個人似的？

這個疑問在池若心頭縈繞了兩天, 直到初一早上, 兩個人一起準備食材的時候, 聶倩倩才終於吐露了真相：“我雖然來了人界，但是還是屬於地府，除夕在地府也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，我們這樣的——用人界的話說就是外出務工人員，按理都要在除夕那天回到地府，參加祭祀地藏王菩薩的大典。”

這一番話，池若只當故事聽，還聽得一知半解, 但是地藏王菩薩她卻是聽說過的, “然後呢？你不願意參加祭祀地藏王菩薩的大典？他對你們不好？”

“也沒什麽好不好的。”聶倩倩聳了聳肩，“地府管事的也不是他嘛, 我只是不想看見團裏的那些姐妹。”

池若楞了一下，才反應過來聶倩倩說的“團”應該就是她在地府時所在的組合。

聶倩倩一邊說一邊撇嘴，“團裏的姐妹們，表面上看關系還是不錯的，但是大家都盼著來人界, 一是人界有很多新鮮事物，二是大部分姐妹的戀人的轉世都在人界。這一次來人界幫你，對於大家夥兒來說都是一個難得的機會，很多姐妹都想來，順便尋找自己戀人的轉世，我是爭取來好久才爭取來的這個機會呢。可是，來人界幾個月了，你的任務沒完成，寧郎的轉世也沒有尋到，回去怕被姐妹們笑話呢。”

“那你為什麽一定要住到我家來呢？”

“像我這樣的外出務工人員，其實在地府也不在少數，除夕祭祀是大日子，秦廣殿說凡事在地府有戶口的妖魂鬼魂，都必須參加。可是，總有些外出務工的鬼貪戀人世，不願意回去，秦廣殿、楚江殿就會提前幾天派鬼差來人界抓人。”聶倩倩狡黠一笑，“若若你現在可是天庭公務員的預備人員，又是為軒轅黃帝的轉世幫忙，身上帶著幾分真龍氣，鬼差們都不敢到你的房子裏來找人的。”

怪不得，這就不難理解了。

“而且，我能感覺到，這屋子裏還有另外一股龍氣，雖然很淡，和紀經理身上的龍氣也略有不同……”聶倩倩疑惑地皺了一下眉頭，又很快放松，“算了，無論是什麽，今年這一關我算是過了。”

池若聽得半懂不懂，又少不得安慰她：“就算回去見你團裏的那些姐妹也無妨，我的新手任務期沒過，那是我自己的問題，你有什麽錯？再說找人，又是要找一個不知道現在姓甚名誰的人，哪是那麽好找的啊？兩三年找不到都不奇怪。”她看了看聶倩倩的臉色，好像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變得稍微好些，反而有點消沈，知道她心急，“肯定能找到的！”

聶倩倩笑得勉強，卻也算打起了精神，“借你吉言啦。”

中午11點，直播準時開始。池若早就聯系好，給聶倩倩在玄鳥TV直播平臺開了一個直播間，並聯動到了微博上。《青春協奏曲》節目組的人還用官方微博轉發以示支持，也算是一個宣傳，因此在直播剛剛開始的1分鐘內，觀看直播的人數就上了10萬，並且在持續增加中。

聶倩倩選擇直播制作的幾樣菜都是些快炒菜或事涼拌菜，費時不長，池若負責時刻監控著用三腳架穩定住的手機，最關鍵的職責就是在手機快沒電的時候鏈接上充電寶，保證直播可以繼續。

直播總共一個半小時，聶倩倩一共做了5道菜，加上事先準備好的煲湯，一共湊了6道菜，擺在餐廳的桌上。

有看直播的觀眾眼尖地註意到屋內裝飾雖然低調但是價格不菲，在誇讚聶倩倩能幹、做飯幹凈利落的同時，也不乏雞蛋裏挑骨頭的人。

【小姐姐不是孤兒嗎？怎麽住在這麽好的房子裏？是公司的宿舍還是男朋友的房子呀？】

池若敏感地察覺出這人可能不懷好意，原本只打算默默做一個藝人背後的女人，現在也是不得不把自己亮到臺前了，她朝聶倩倩使了個眼色，指了指自己，聶倩倩一怔，把手裏端著的盤子在桌上放好，才嬉笑著作出一個拉人的動作。

“不是公司的宿舍，我們公司提供的宿舍還不錯啦，但是也只是一室一廳的小房子。這是我經紀人的房子——其實也不是她的，是她家裏人不放心她一個小姑娘在外面租房子，借給她住的。”她一邊說一邊將池若拉到鏡頭前，攬著池若的脖子，“今年過年我和她都是一個人，就湊在一起過了，兩個人吃飯熱鬧些。最近我都住在她這裏哦……”

好在因為等下還要招呼趙小婷，池若一早就換好了衣服，還畫了一個淡妝，不然邋裏邋遢的家居模樣，還真不好意思讓直播間裏的觀眾們看到。

【啊，這個小姐姐我知道，真的是倩倩的經紀人，那天她去集訓基地接倩倩，倩倩還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呢！】

這一看就是那天等在訓練基地大門對面的那群粉絲中的一個。

【真的是倩倩的經紀人啊？那也不奇怪了。是因為過年安排了工作才不能回家和家人團聚的嗎？真的謝謝小姐姐在過年期間陪著倩倩，不讓倩倩孤單地一個人過年了！】

【倩倩妹子，你明年還缺人一起過年嗎？如果經紀人小姐姐沒空的話，我可以報名陪你過年啊！】

【報名+1】

【倩倩是我老婆！當然是我陪著她過年了！你們都不要和我搶啊！！！！！】

【倩倩是我老婆+10086】

順利地將一個小風波的苗頭扼殺在搖籃中，池若和聶倩倩都沒有了繼續直播的興致——多說多錯，池若也從中吸取了教訓，以後直播的話，時間控制在半小時到一小時之間就最好不過，時間太長的話，就容易出現一些意外。

找了個借口結束直播，聶倩倩又跑去廚房拿碗筷，並問池若：“趙小婷到了沒有？”

“我打電話問問。”池若拿出電話，正好趙小婷一個電話打了進來，剛接起來就聽見趙小婷可憐兮兮的聲音，“若若，你家小區的門衛不讓我進，說給你打電話，你也不接……”

“哦，剛剛倩倩在直播，我手機開了靜音模式。”池若連忙解釋，“我下去接你吧，你稍微等幾分鐘。”

和聶倩倩交代了幾句，池若就拿起手機、鑰匙、門卡下樓去接趙小婷。趙小婷在小區門口等了20所分鐘，見到池若時的表情真的就好像見到了親人，“若若，咱們快些上樓……我剛看倩倩的直播了，你們兩個還沒開始吃吧？”

“沒有。”這個終極吃貨！池若無奈地笑笑，“知道你要來，我們怎麽可能先吃？現在上樓剛剛好。”

“啊！我能吃到聶倩倩親手做的菜了，我好幸福啊！我好開心啊！！！”

一路上，趙小婷都嚎叫得像一個花癡，只是她花癡的對象不是某個俊男美女，而是一桌好菜。

“哇！好豐盛啊！”一進池若家門，同聶倩倩打過招呼，趙小婷就直撲餐廳，對著滿桌豐盛才菜肴驚嘆！如果不是還稍微顧及自己的形象，池若只覺得她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！

“倩倩——哎呀，你不介意我這麽叫你吧？你做飯真的是太棒了！色香味俱全！哪個男人要是以後娶了你，可真的是太享福了！”

“真的呀？”這句話可謂直擊了聶倩倩的靈魂，聶倩倩原本臉上的笑意還有些保留，現在卻立時將趙小婷引為知己，“你喜歡就好——你真的覺得……”

“什麽？”趙小婷沒聽清聶倩倩後面說的話，但是觀察她的臉色（雙頰泛起一抹可疑的紅暈，神色也變得羞赧忸怩），也猜出了幾分，“當然！我說的這些話可都是出自真心，你這手廚藝……”她一邊咬了口醬汁雞翅，“別說普通的男人了，就是古代的皇帝，也肯定會讚不絕口的！”

池若忍著笑意：古代的皇帝吃的飯菜大多是提前準備好的，醬汁雞翅這樣的菜就算禦膳房肯做，端上桌的時候也早就涼透了，皇帝是肯定不會吃的。

不過，顯然她這唯一還理智尚存的人已經被排擠在外了。那邊，趙小婷對聶倩倩的恭維還在繼續，“你現在做偶像，也挺好的，如果以後不想做了，當個美食博主，或是開個網紅餐廳——客人們享受的那都是皇帝的待遇！還不爭著搶著想娶你回家啊？我要是有錢有車有房，我就把你娶回家！”

“噗嗤。”聶倩倩心有所屬，無論對方轉世多少次，她愛的人都只有寧采臣一個，對趙小婷的示愛甚至求婚——這標準的玩笑話，不過一笑置之。至於其他人，哪怕真是皇帝來了，她也不屑一顧。

不過，有了趙小婷在，吃飯的氛圍確實好了不少。再加上她是真心喜歡聶倩倩做的飯菜，聶倩倩聽著她的恭維話，也覺得開心。等到一頓飯吃完，她們兩個已經變成了非常好的朋友——加上池若在內，儼然一個小小的閨蜜三人組了。

***

初一晚上9點，《青春協奏曲》第五期如期而至。

這一次，難得的機會，池若是和聶倩倩一起坐在客廳沙發上觀看節目的。這一期節目在大年初一播出，節目組為了吸引觀眾，將兩大話題人物組：孟珊組和聶倩倩組的表演都安排在了這期播出。聶倩倩第一次在電視裏觀看自己參加的節目，一開始還有幾分新鮮，甚至第一組表演開始的時候，還饒有興趣。但是等到她自己出來的時候，甫一出場，她就叫著“好尷尬，我不看了”去了廚房。

池若知道她是有些害羞：雖然在地府早就出道過，但是（聶倩倩告訴她之後她才知道）地府是沒有電視的，她們的表演都是演過一次就算了，不會被記錄下來反覆播放。這一次，算是開了先河。

聶倩倩所在的大組被放在了本期節目順位的第二大組，4分鐘的表演，下面的觀眾喊得撕心裂肺，特別是最後一個畫面，剛好停頓在聶倩倩鬢發紛飛的側臉上，饒是池若已經認識了聶倩倩不短的時間，也不由得被這個畫面給鎮住了：這是一種充滿了柔弱的美，但是柔弱中又暗藏著淩厲，不知不覺中就壓過了其餘枝枝蔓蔓，不動聲色地就艷冠了群芳。

電視直播上除了臺下粉絲們撕心裂肺的叫喊，看不出任何實時反應，而那些嘶吼著的粉絲其實代表不了任何人，甚至都不能確定他們是不是在為了聶倩倩嘶喊。池若微一晃神，仿佛回到了那天的錄制現場——在她的記憶中，那天臺下粉絲們的反應好像沒有這麽熱烈來著？

她回過神繼續往下看，但是，電視上的畫面再也入不了她的眼——池若現在滿腦子都是剛剛聶倩倩的ENDING POSE，她忍不住拿起手機，打開微博，搜索了一下。

【哇，聶倩倩是什麽神仙小姐姐呀！也太美了吧！】

【那個ENDING POSE！啊啊啊啊啊！土撥鼠尖叫——我不行了！我要淹死在聶倩倩的美色裏了！】

【真是個ENDING 仙女！聶倩倩小姐姐太美了！】

【《青曲》這個節目PLMM真的多，但是聶倩倩也是裏面出眾的那個了！C位出道，倩倩妹子給我沖鴨！！！】

微博上網友反應熱烈，【聶倩倩 ENDING 仙女】這個詞條也在不知不覺中占據了熱搜榜第一的位置。

如果不是確定聶倩倩只有自己一個經紀人，池若真的懷疑有人幫聶倩倩買數據了。

不過……

***

【閃亮的熱幹面：你們看微博了沒有？我真的是要氣死了！那個聶倩倩，實力那麽差，憑什麽在熱搜榜上一直壓著珊珊一頭？[憤怒][憤怒]】

【閃亮的肉夾饃：看了、看了，她的粉絲真的臉大，吹什麽“ENDING 仙女”，她那小裏小氣的長相哪配當什麽仙女！】

【閃亮的熱幹面：仙女必須是珊珊！】

【閃亮的甜豆漿：何止吹仙女呀，還有粉絲喊著讓聶倩倩C位出道呢，也不知道哪來的狗膽。】

【閃亮的肉夾饃：哈哈哈哈哈哈哈，聶倩倩，她？C位出道？不知道是粉絲瘋了還是火龍果臺瘋了[攤手]】

【閃亮的鹹豆花：西皮不生氣哈，摸摸頭。聶倩倩是什麽水平的人，讓她進出道組都是火龍果臺瘋了，更不用說站C位了，她根本不配和珊珊相提並論。】

王瓏看著群裏的聊天內容，也覺得很氣悶：她也不甘心孟珊每一期的水花都不如聶倩倩大，但是聶倩倩大表現她也看在眼裏，甚至昨天晚上，就在畫面定格在如今網絡上被瘋狂轉發的那張ENDING畫面的時候，她也有了一種被擊中的感覺：聶倩倩，確實很美。

即便只是瞬間的驚艷，王瓏也感到了羞愧：自己覺得聶倩倩漂亮，是不是就背叛了珊珊了？

她搖了搖頭，繼續看群裏的聊天內容，鹹豆花和甜豆漿一致認為孟珊的微博數據不如聶倩倩，肯定是由於公司偏心的緣故，【只給聶倩倩買了水軍和數據，珊珊只有粉絲，哪裏爭得過輪博的機器？】，商量的結果，就是她們也要努力起來，號召小粉絲們給孟珊輪數據，下一次，一定要比聶倩倩的數據更漂亮才行！

然而，同一時間的微信群裏，馮曉佳和趙晴晴對聶倩倩的評價卻並不低。

【馮曉佳：聶倩倩的臺風意外的很大氣啊，看著挺驚艷的。】

【趙晴晴：這個臺風不像是第一次登臺表演的——悄悄說一句，我覺得不比孟珊表現得差。】

【馮曉佳：餵，這話你都敢說啊？不怕等下王瓏和你翻臉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[大笑][大笑]】

趙晴晴的話確實讓王瓏有一瞬間的不愉快，但是她的心裏同時有一個微弱的聲音，在表示認同：聶倩倩的臺風是真的不比孟珊差，只是一個強勢，一個柔和一些——卻也是柔中帶剛。說起來，柔中帶剛的那個似乎更容易獲得觀眾們的喜愛。

這個聲音雖然微弱，卻一直在王瓏的腦海中回蕩，讓她不期然地有些心虛，只好對兩個群的聊天內容都假裝視而不見，難得地放下手機，跑到廚房主動幫媽媽擇起菜來。

***

【姜楊：[圖片]】

【姜楊：快看！我家倩倩妹妹真的美翻了！】

【姜楊：我已經沈醉於倩倩妹妹的美貌中無法自拔，準備再去買300張火龍果臺的投票卡】

【蔡寧琛：[汗]淡定啊，兄弟】

【姜楊：難道我倩倩妹妹不美嗎？不值得嗎？】

【蔡寧琛：美～不過我還是覺得她做的那一桌子菜更合我胃口】

【姜楊：兄弟，要不要看在那一桌子菜的份上，來買卡投票啊？】

【蔡寧琛：不用了，我沒你這麽瘋，哪天真多吃到了她親手做的菜，再買卡投票吧[微笑]】

【姜楊：滾！美的你！倩倩妹妹是我的！】

姜楊氣哼哼地宣誓了一下主權，見蔡寧成發過來一張擦汗的表情，沒有再招惹自己，就也轉移了目標。他最近和灰太狼論壇的網友們成立了一個名叫【仙女倩】的小組，組長和副組長分別是他自己和【星羅棋布】，大家每天在小組裏分享聶倩倩的美圖，吹一波彩虹屁，再分享一下自己今天又買了多少張投票卡，給“女兒”投了多少票。

是的，他們這些男粉，在外面的時候尚能克制住自己，一到組裏，就紛紛放飛——他們稱聶倩倩為“女兒”自稱卻很少稱“爸爸”，而是隨波逐流，像女粉絲們學習，自稱為“媽媽”。都說父愛如山，爸爸們愛自己孩子愛得深沈，要求也高。媽媽卻更像是無私奉獻的一個角色，而且——還是星羅棋布說的，當今社會總有些人永遠帶著有色眼鏡看人，自稱為“爸爸”容易被有心人利用，影響不好。姜楊雖然不甚明白其中緣由，但是秉承著寧願多小心一點，也不能給女兒惹麻煩的宗旨，還是從善如流地接受了這個提議。

能進入他們這個小組的人，自然都是能接受“媽媽”這個自稱的——女粉絲當然接受得順理成章，男粉絲們若是不能接受，那就請另尋組織——總之，只要是在他們這個小組內，就不能出現任何一點會讓人聯想到那些齷齪念頭的詞。聶倩倩是他們虔誠信仰的仙女，是他們要捧在手心裏，當眼珠子一般珍愛的女兒，只不能受到一點點玷汙的。

這個時間，組內已經熱鬧起來，不少人都表示快到中午吃飯時間了，該把倩倩妹妹昨天做飯直播的錄播視頻拿出來回味了，還順帶著感嘆：我倩倩妹妹真的太賢惠了，如果我老婆/女朋友/未來的女朋友能有倩倩妹妹一半賢惠，我願意承包除做飯之外的一切家務！

姜楊看了看組內的幾個新帖子，確定沒有人觸犯禁忌，才打開火龍果TV，給聶倩倩投了他今天所能投出的所有票。等做完這些，已經到了平時叫外賣的時間——現在放假在家，有父母在身邊，自然是用不著叫外賣了，但是也到了肚子咕咕叫的時候，他正準備下樓問家裏的阿姨什麽時候開中飯，忽然聽到手機微信提示音狂想起來。

“這是怎麽了。”他默默腹誹一句，這才拿起手機，只看了一眼，就猛地撲倒電腦前，用打游戲都沒有飆出過的手速打開瀏覽器，從收藏夾裏找出聶倩倩的直播間，“啊！我倩倩妹妹又直播了！”

***

“大家好，我是聶倩倩。”聶倩倩面朝鏡頭甜甜地笑著，“我又來直播啦，聽說大家都很喜歡我昨天做的飯菜？若若——就是我經紀人，也覺得好吃，她還說要跟我學做菜呢！”

池若正盯著直播間的彈幕，看著無數類似【倩倩！你昨天晚上好仙啊！】的彈幕飄過，冷不防被聶倩倩拉到了鏡頭前。

“哎呀，我在那邊學就行了……”

“不行！”聶倩倩佯裝生氣，“手把手地教才能學會，快過來！認真學！”

此時，無數在電腦或手機前觀看直播的粉絲，都一邊哀嚎著對池若的羨慕和嫉妒（“我也想倩倩妹妹手把手地教我做飯！”），一邊拿出紙和筆，準備記錄下“聶倩倩牌菜譜”，甚至連從小就奉行“君子遠庖廚”準則，連荷包蛋都不會煎的姜楊，都是其中一員。

當然，在開始記錄之前，他還不忘給好友兼室友的蔡寧琛發了一條微信。

【姜楊：我倩倩妹妹又開始直播了，這次是直播做飯哦，你不是很喜歡她做的飯嗎……】

作者有話要說：開心開心~

新開了兩篇預收文，《淩霄旅游公司》&《我在末世寫小說》，大家有興趣的話可以先收藏一下哈~

***

《淩霄旅游公司》文案：

峽谷漂流隱藏在花果山中，雲霄飛車環繞著火焰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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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游樂園到度假村，從普通大巴車到直通天界的旅游船，只要你報名參加淩霄旅游公司的金牌旅行團，就有金牌導游帶你上天入地，探尋古老神話中的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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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我在末世寫小說》文案：

聖女修道院內究竟藏了幾只吸血鬼，桐宮中誰才是殺死太子生母的真兇。

洪荒再臨的世界人類該何去何從，在愛麗絲的夢境裏化身國際象棋中的錫兵。

迷霧降臨，十米之外人鬼不分的城市裏，喪屍悄然集結成群。

正在相親的叢歆被相親對象拉著，逃到了一處廢棄的站臺，慌亂中登上了末日的最後一趟列車——三途號。

在這列逃離末日的火車上，叢歆和小夥伴們成長、戰鬥，只為有朝一日能夠真正逃離這一趟掙紮求存的旅程。

而相親對象，也終於不再僅僅只是相親對象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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